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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间：2024-08-14
来源网站：亿鑫资讯网
二O二三年六月十六日
窗台上的蜻蜓
阿兵今年五十一岁。
今天早上，在妹夫家见到阿兵，记忆中已经有很长时间未见到他，有关他的消息都是家里其他人转告方知。
我八点二十分到妹夫家。小妹在自己的工作间车衣服，她说妈妈（妈妈生病了，从医院回来后一直住在妹夫家，由小妹和妹夫照顾）在二楼吃早餐。
我上到二楼，客厅里窗帘仍旧闭拢着，黑魆魆中我看到沙发上躺卧着一人。我以为是妹夫阿文还在沉睡，打开灯并用力踼了茶桌，那躺卧的人惊醒了，卷身坐起说：“黑，你这么早来！”原来是阿兵。这个男人，当他微笑着说话时，永远带着一丝腼腆，一如他是孩童时。
阿兵是大堂哥阿山的儿子，与我同龄。他从来不叫我“叔〞，而是与家里长辈们一起呼我“黑”。大概自孩子时我们自己也不知是叔侄只知是兄弟。
“我昨晚和阿文一起在这喝酒，太晚了就睡这里了”。阿兵一边说一边起身，“我得回家去吃早饭。”
我看着阿兵瘸着右腿，一步一步往门外走去。这几年，他在镇上开了家废品回收铺子，我估计他的腿又是搬运物品时受伤了。
我却丝毫不因他的腼腆微笑和受伤的腿而心软。我大声发问：“你是要去哪里的家里吃饭？”阿兵停下脚步但没有应话。这时阿文从厨房间出来喊阿兵吃了早餐再走，阿兵也不出声，慢慢下楼去了。
阿文怪我：你怎么能问让他不好应答的问题？
阿兵也不出声，慢慢下楼去了。